，畫就沒法和她比了。

凜就看著紙上的小人不住地笑，可是笑太多了又扯得肚子上的傷口疼。真是…幸福夾雜著痛苦。

“會彈琴，會畫畫，真讓人期待啊，你還會什麽…”知道她笑著扯疼了傷口，他抱著她輕輕在她耳邊絮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本以為她很笨很沒常識，但自從陪她看忍帖討論忍術之後，他才發現，她的理論計算能力簡直強到可怕。想象力也是…完全是常人所無法企及的天馬行空。那些也曾困擾過他的物理化學丨生物…她應付起來卻是手到擒來。他只要給她一點提醒，把她不熟悉的東西解釋清楚，剩下的事她甚至能比他做得更好。

可是，失憶的她，怎麽會如此擅長這些？

他不禁會想，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他不了解的。

他其實能感覺到，凜沒失憶的可能性很大，他不想點破，只是旁敲側擊地問，無非是，怕碎了就補不好。

他其實不是沒看見凜一瞬間變得僵硬的表情，但既然她還不肯說，那他也願意等。

他不傻，也不天真，所以從沒奢望過自己的女人真的就幹凈簡單得如同一張白紙一樣。

就算這一切都是算計，他要她，就不會在意。

而且，他相信，他也能感受得到，她對他的心是真的。

但凜顯然體會不到這麽多，陷在自己的擔憂裏有些出不來。

忍術都忘記了，為什麽這些東西她都沒有忘記呢。他會不會這樣懷疑呢。一個失憶的人會這麽多東西真的正常嗎？

她已經決定死撐著不說真話了，可千萬讓她撐到死掉為止啊。

凜的手有些顫丨抖，連筆都握不穩當。

這些漏洞，聰明如佐助，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他不說破可不代丨表他不在意。

她太得意了，得意，所以忘形。

筆突然從手中抖掉了，凜很是尷尬。

“累了吧。”佐助毫不在意地拾起筆，卻並不遞回到凜手中，反而沒收了全部的忍帖丟到一旁。

“餵…”凜不滿地輕輕捶打著他圈著自己的胳膊。

“總看這些太悶了。”她能如此專註地做一件事佐助其實很驚訝，這需要很強的定力，其實忍帖這種東西，挺枯燥無聊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對凜而言，一整天只做一件事，無論是從小枯燥地練琴，還是後來沒日沒夜的學習，都只是家常便飯而已。

現在已經好太多了。

有他陪在身邊，兩個熱戀的人就算成天膩在一起什麽都不做也不會無聊。

“那我總不能一直看著你吧。”雖然，這樣好像也不賴。

“有什麽不能…”那正是他希望的。

“餵。”凜的手肘狠狠往後一頂，佐助也是輕輕勾著嘴角收下了這一記。他跟她說過的，他只要她看著他，一直只看著他一個人就好。

“你沒必要讓自己這麽辛苦。”他從沒覺得她學好這些有多重要，他本就只是把她當個女孩子在疼愛。僅僅是她想學，他也就隨她去了。無非是怕她太無聊了而已。只是她現在這個拼命的狀態，比她無聊還要恐怖。

她只要愛他就好，其他什麽都不用管也不用做。

“可是…我好弱的啊…”凜洩氣地嘟囔著，滿滿的不甘心。上次的戰鬥讓她充分認識到自己的弱小，她比從前的任何時候都更有變強的意願。她比誰弱都可以，比那個討厭的女人還弱就是不行。

“我會保護好你的。”他寧肯讓自己付出加倍的努力來保護好她也不願意讓她辛苦。雖然的確也有考慮過凜變強了自己行動也會方便些，所以大蛇丸訓練凜的時候凜雖然辛苦他也沒阻止。但現在看著她這麽拼命，他又舍不得了。而且，說不清為什麽，他覺得不安。他總覺得凜會離自己越來越遠，而凜如果一直弱小，就會緊緊依附在自己身邊尋求保護。

凜看著佐助在心裏苦笑。她只怕自己太弱連想要死在他面前都做不到。

如果他知道最終要殺死的是他最想保護的人，那他會怎麽想。

如果最後知道他殺死的是世界上最愛他最想保護他而他也深愛的人，他又會怎麽想。

所以果然，該死的還是她……

“對了…凜，我想組個小隊。”佐助覺得時機正好，差不多可以告訴凜關於小隊的事了。他一直不說是因為害怕凜會介意，一是四人小隊成員沒有她，二是香燐的存在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可是如果說這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她，她應該會同意的吧。

“唔…什麽樣的小隊？”凜扭頭沖佐助微微一笑，似乎很有興趣。

“四人小隊，這樣行動起來方便靈活。”佐助捏著凜的手把丨玩著，一點一點勾勒她的掌心。

“嗯。”凜會意地點點頭，她知道佐助並不打算讓她參與戰鬥，這樣也好，她太弱了，根本幫不上他。

“其他三個成員已經決定了嗎？”她問的是三個，而不是兩個。佐助有些驚訝凜是怎麽知道小隊的成員裏沒有她的。他應該沒有告訴過她相關的事，難道是他在哪裏不小心洩丨露了想法，讓敏丨感的她推測到了？她會不會自己一個人又亂想了？

他知道她一直很努力在變強，小隊裏沒有她，就好像是對她一直以來努力的否定一樣。他一直都擔心的事，沒想到她如此坦然就接受了，甚至都不用他開口。

是她太賢惠體貼善解人意，還是另有隱情？

“嗯，基丨地裏的鬼燈水月、北秘所的天枰重吾、還有…南秘所的…香燐。”佐助說到香燐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以凜對櫻的那種過激態度來看，只怕她對香燐也好不到哪去。

“都是什麽樣的人呢？”凜偏偏頭，在佐助懷裏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給自己，打算聽佐助慢慢給自己講。雖然都知道，但還得耐著性子再聽一次。就像第七班的事，他哥丨哥的事，他要講給她，她就得裝出一副毫不知情頗感興趣的模樣傾聽。比起這些，她寧願聽他給自己講他小時候的事，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啊八卦啊什麽的她不知道的事。

“唔…”佐助一楞，凜居然沒有向他追究隊裏有個女人的事，反而如此平靜地問他這些。是她逐漸成長了嗎？還是她還沒註意到這個問題。香燐是個女生的名字，她應該能聽出來才對。

“水月的身丨體可以液丨體化，他現在還被丨關在水牢裏。”這些凜都知道，但是她必須耐心聽他說，還要對他說的內容表現出一定的好奇和驚訝，這樣才最符合正常的反應。

“液丨體化？佐助我想看～！”凜撲閃撲閃大眼睛滿是期待地盯著佐助，似乎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水月一般。

“凜…”凜突然的熱情讓佐助很不適應，她對這個世界的事很少會有如此感興趣的時候。她的確在他給她講關於他自己的事時會提出很多疑問，但是她的眼睛，他的感覺，告訴他，她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麽感興趣。

現在她對這件事興趣如此高昂，這樣的熱情在他看來，反而不真丨實。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對她的觀察，真的很細致，他們間的一點一滴，都有認真裝進腦子裏。

“知道啦…不難為你。”凜也不是真想去，見佐助很困擾地猶豫著，懂事地自己退了一步。卻不知道這在佐助看來，更印證了他的猜測，她的確不感興趣，卻還是要裝作感興趣。

但他不確定凜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或許她本來就不喜歡這些話題，甚至本就不想讓他冒著危險去覆仇，只是為了迎合他照顧他的情緒才裝成感興趣。畢竟他能告訴她的，都是一些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事。凜那麽聰明，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哪怕自己去遷就他，也不會讓他覺得掃興。

佐助知道凜真的很照顧他的情緒，甚至到了敏丨感的地步。

佐助既然察覺到凜對這些不是真的感興趣 ，也就沒有再繼續介紹的意思。他最擔心的還是凜會介意香燐的存在。

“凜…你真的不介意嗎？”如果她介意，他還是希望她能告訴他，然後一起去解決。他害怕組了小隊之後，凜再和香燐有什麽重大沖丨突，那就太麻煩了。

“介意…香燐嗎？”凜的情緒失落起來，她當然知道佐助在問自己什麽，她也知道自己如果只吃春野櫻的醋不吃香燐的醋很奇怪。其實她當然吃醋，只是…她不可能因為吃醋就不讓佐助和其他女人接近，這很奇怪也很愚蠢。她不可能讓自己成為會耽誤他的那種蠢女人。

“嗯…”佐助低低回應一聲，凜只覺得他的聲音穿過她的身丨體傳到了她的心裏。

“當然介意…”凜咬著牙恨恨地在佐助懷裏低聲答道，可是介意，又有什麽辦法呢？她沒有香燐那樣的能力，佐助在危丨機丨關頭，需要香燐的力量。

“可是…”凜擁緊了佐助，因為不甘心整個人都在微微顫丨抖，“他們是你選中的人啊。”他們是他選中的隊友，而她不是。鷹小隊是很優秀的小隊，每一個人都會拼上性命保護佐助。每一個人都比她對於佐助更有價值。

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支持他所有的決定，死心塌地。可是不行。

凜的話裏濃濃的醋意，還有失落和不甘心，佐助都聽得清楚，她的心思，他多少也明白。他當然知道這樣的決定，多少都會讓她受傷的。哪怕她表現出一副完完全全支持他的模樣。

心疼地揉了揉凜的發，佐助輕嘆一口氣，對她他總覺得虧欠。對於這個已經把自己世界的重心完全放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付出多少，都是不夠的。

“Sasuke，一定要殺了自己的哥丨哥麽。”凜一想到組小隊的目的就心煩，佐助不止一次跟她說過很快就會解決掉大蛇丸離開這裏。可凜卻在內心祈禱著時間可以慢一點。如果佐助可以不覆仇，就算讓她和他一輩子在蛇窩裏和蛇叔他們共處，她也是願意的。

“嗯。”幹脆利落的回應，對於這件如同他生命的意義的事，他沒有任何猶豫。這是底線，哪怕是她也不能觸丨碰的底線。他知道她可能是擔心他，可能是怕他覆仇失敗，可他希望她能理解，甚至是犧牲……

“或許真丨相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凜輕丨撫著佐助的胸膛，害怕他會突然變得激動所以一開始就在安慰。旁敲側擊地提醒他，想讓佐助理性地分析，想讓他回憶起，那個夜晚，哥丨哥的眼淚。他明明記得的，只是自我催眠似的不願意回想起。

“凜…”佐助的心情顯然有些不好，抓丨住了凜的手，弄得她有些疼。她明知道他迄今為止一半的生命都投入在覆仇中，卻還說出這樣的話。如果她不想讓他覆仇，是怕他有危險怕他們會分開，這他能理解，甚至會打從心裏高興，可她竟然是想為鼬開脫！

哪怕全世界都不能理解他，他也希望，至少她是懂得他並支持他的。

“我去找兜，看今天能不能拆繃帶。”佐助利落但並不粗丨魯地把凜從自己懷裏推開跳下了床，他知道繼續說下去兩個人又會不開心，找了借口就離開了。

☆、Chapter 28·日常

咚咚，咚咚，兜倒是帶著各種檢丨查器械來給凜檢丨查身丨體了。可說是去找兜的佐助卻不見了蹤影。

“佐助呢？”凜看著兜困惑地問，他怎麽沒和他一起回來？

兜一楞，順口就想跟凜說那樣的問題不該問他，但隨即就明白了凜的意思，佐助可能是跟凜說去叫他了吧，“可能走岔了吧。”

他是走岔了呢，還是心情不好想躲開她呢，凜只覺得自己的情緒也有些失落。還有沒有更好的方式，可以解決她所面丨臨的困境。

“忍術研究得怎麽樣了？”兜一邊給凜量著血壓，一邊關心著她的修丨煉情況。怎麽說他也算她半個老丨師。

“毫無進展。”凜無奈地聳聳肩。“不需要查克拉屬性的戰鬥忍術真的好少。要不我改行當醫丨療忍者？”話剛出口凜就後悔，她並不想和春野櫻有任何一點共性。何況佐助會找香燐做隊友，再加上他吞噬大蛇丸後超快的恢覆速度，根本不需要醫丨療忍者。

不過…其實凜並不是很想讓佐助咬香燐療傷。雖然那的確是個高效又好用的方法。

說到底，她沒想到自己能對佐助起什麽用。

凜並沒想到她隨口一說兜竟然來了勁頭。一邊給凜拆著繃帶，一邊絮絮叨叨說起了醫丨療忍術的各種好。

“醫丨療忍術也是可以殺丨人的哦。”

“還可以鍛煉查克拉控丨制能力。”

“學好了還可以永葆青春。”

“要不要試試呢？”

真是危險又有誘丨惑力的邀請。

雖然不清楚兜如此熱切的目的，但值得一試。

她如果要做，就要比任何人都做得更好。

佐助回來的時候凜已經拿著兜留下的醫丨療基礎知識卷軸開始默記。

經絡，穴位，器官，凜有一種自己回到了生物課的錯覺。

不過這工作量，可比學習大多了。361個穴丨道，凜苦笑了下，還真是給自己攬下了不得了的活。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學丨生時代，一開始是如同度過暑假迎來開學一般要重新進入狀態，現在則是期末高效覆習備考的狀態。

她雖然有很多不擅長的事，但僅僅論讀背這樣的事，大概很少有忍者能和她相比。身為一個萬年學丨生黨的苦逼，某種意義上也給她帶來了福丨音。

“又在看什麽？”佐助看著房間裏又高了幾層的卷軸很明顯的不爽著。這樣下去只怕她要變成個書呆丨子了。

“嗯…我要學醫丨療忍術。”見佐助回來，凜也就把手中卷軸放在一旁，伸展開雙臂跟佐助要抱抱。她知道他喜歡她跟他撒嬌。她知道他剛才不高興才出去，她不想再惹他生氣。

“呵…”佐助看著她這麽努力的樣子頗感無奈，也忘記了之前關於鼬的那點不愉快，抿著笑意就從床邊抱著凜壓了下去，捉住她軟丨軟嫩丨嫩的唇不肯放。

“繃帶拆了呢…”重見天日的肌膚白白丨嫩丨嫩，她的傷已經好很多了，只要動作不太大應該就不會弄疼她。

輕輕用額頭抵住她的，他溫柔地磨蹭著。

在她耳邊吹著氣，不安分的手就順著她完美的曲線一路下滑，找到睡裙的裙擺就準備往上掀。

凜突然推開佐助，面色不善地護住自己的裙擺，嘟著嘴瞪大了眼不讓他靠近。面色紅丨潤，還微微帶著喘息，欲拒還迎的樣子真是誘人。

“你都餓了我一周了…”佐助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自從劉海被凜放下來說什麽好看之後他也就沒再露丨出過額頭，這副樣子顯得更加可憐有說服力。

她回來就一直養傷，繃帶今天才拆，他每天晚上抱著她睡又生怕弄疼她動都不敢動。可兩個人貼那麽緊怎麽可能沒感覺，害他每晚都忍得好辛苦。

“Sasuke…”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盯著他看，她倒也不是不願意給，只是一跟他滾床這一整天肯定就這麽消磨過去了，她不想這樣荒廢日子。

她是下了決心要做好的，她知道努力和付出有多重要，“晚上好不好…”

“唔…”佐助猶豫了下，也就作罷，伸手撥丨開劉海親了親凜的額頭，“好。”

她願意給，他就願意等。

“怎麽突然想起學醫丨療忍術了？”他總覺得自家這個連繃帶都不會纏的小笨丨蛋學醫丨療忍術很不靠譜。當然這話他自是不會說出口，她要是炸毛不許他上丨床了他就損失大了。

“這樣你受傷了我就可以幫你治療了啊。”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佐助在她身後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抽，他突然就回想起來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凜那奇怪的醫治。如果那不是解毒而是調丨戲他倒是真的會很幸福。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凜真的就是他宇智波佐助的良藥。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黑丨暗的生命裏除了覆仇還會有像她這樣一個溫暖美好的存在。他也從來都不敢想，他還能夠重新笑得這樣溫暖真丨實。

他以為自己已經全然失卻的情緒，她讓他一點點回憶起，又一點點重新擁有。

她給了他愛情——他從前不敢希冀也不敢渴望的事。他從來都覺得，自己與這種感情無關。

直到遇見她。

沖了澡擦幹頭發出來，佐助一眼就看到窩在沙發上抱著零食的凜，終於沒再抱著忍帖或是醫書，又想到她答應晚上要餵飽他，他心情不禁好了很多。

“怎麽不吃？”走近了看著她抱了一管什麽醬，不禁有些疑惑。又想著她或許是正在為夜間運丨動補充體力，心裏暖意漸湧。

“單吃這個不好吃誒。”凜回答得理所當然。

“哦。”好像…的確是需要配點什麽吃啊。佐助突然瞄到凜晶晶亮的眼睛，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預感。

“親愛的你過來幫我個忙。”她興沖沖地沖他招手，他自然乖乖過去。本來他就是要去她身邊的。

“做什麽？”坐到她身邊，不知為何他覺得有點緊張。

“坐上來嘛…”她拍拍沙發，示意他整個人都上來。佐助照做，斜靠在沙發上，凜就自然而然窩到他懷裏了。

她抱起來好舒服。

“做我的人丨體模特吧。”凜嘿嘿一笑，就把記錄著穴丨道圖的卷軸塞到佐助手中。

佐助眉毛微不可見地抖了抖，他當然知道比起記什麽穴丨道，凜更有可能是要調丨戲自己。但仍舊是十分受用地替她舉好卷軸以供參考。

凜擡手按丨壓在他細致的肌膚上，一寸一寸地仔細撫滑，不時用丨力按按，佐助就眼睜睜看著凜擰開那管巧克力醬，冰冰涼的液丨體淋在自己身上，一個點一個點的，身丨體忍不住輕輕丨顫丨動起來。凜溫熱的鼻息帶著笑意灑在自己身上。

好撩人。

“啊呀…錯了錯了。”凜突然懊惱地撓撓後腦勺，沖佐助尷尬一笑，隨即俯下丨身丨子，濕丨熱的舌丨頭就舔上點錯的那個點，她吃巧克力倒是吃得開心，不住地在他的視線下舔嘴唇。

可他就沒那麽好過了，全身都涼著，唯獨她舔丨舐的地方灼丨熱得駭人。

佐助倒抽著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是故意點錯的吧。

她松了口，再次認真地用巧克力醬標起穴丨道來，佐助這才稍稍松口氣。可是已經無法冷靜下來了。他的視線就黏在凜半露的酥丨胸上不肯放。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遇見，她為他解毒時也是相似的情形。

她的舌丨頭又軟又熱，在他身上…

該死…只是這樣回想，他就覺得自己身丨體興丨奮得可怕。

敏丨感的乳丨頭突然感受到涼意，佐助忍不住很明顯地顫丨抖了一下。

所以不是找穴丨道嗎，怎麽會找到那裏。

真是惡趣味。

感覺到佐助疑惑的目光，凜心虛地訕笑著，“嘿嘿…手滑了，我幫你舔掉哦。”

頭低到一半突然動不了，凜有些疑惑地望向佐助。他抓著她的後領，讓她沒辦法低頭。

“你這是在學習還是在調丨戲我。”她要真舔丨了，他保證她從現在開始除了和他滾床單什麽都幹不了了。

“當然是調丨戲你啊。”她在玩火，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答應了今丨晚給他吃的嘛。 她既然答應了，要給他的自然會是與眾不同情丨趣無窮的那種。

凜沖佐助壞笑著，再不管穴丨道在哪，隨意地將巧克力醬淋在他身上，勾勒起亂七八糟的紋路來。

佐助隨手將卷軸丟在一邊，雙臂支在後腦好整以暇地享受著凜的調丨戲。

“我要開動啦。”凜開心地說著，火丨熱的舌丨頭就舔丨起佐助鎖骨上的巧克力醬來。巧克力本就甜甜的很好吃，他的膚質又好，舔丨起來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佐助看著凜粉粉的舌丨頭沾了巧克力變成褐色的樣子，看著她舔丨了巧克力不住吞咽的樣子，自己也是止不住地喉結滾動。

你說他怎麽就想不到巧克力醬還有這種吃法呢。再討厭的甜食這麽吃起來，他也會喜歡的啊。

不過…被她這樣舔丨著，比舔她，還是難得的享受呢。想到這，佐助主動支起身丨子，盡量讓凜好舔一些。她還有傷，他不想讓她太累。

凜舔丨著巧克力醬，只覺得嘴裏越來越膩，有些渴。口水都變得黏黏的，這樣下去佐助身上也都會沾滿她黏黏的口水吧。這樣想著她就好開心。

“要不要嘗嘗…”凜倒是問了佐助，可他剛張嘴要回答的時候，她舌丨頭沾著巧克力醬就鉆到他嘴裏了。這樣他就不肯放開她了，吸住她甜美的嫩丨舌就狠丨命地吮。

“等等等等…”凜掙紮著想脫開，佐助怕她弄傷自己只得乖乖松口。

“我還沒調丨戲完呢。”凜壞壞一笑，又繼續耕耘起她的巧克力田來。

她的頭發沾了巧克力醬，黏黏丨膩膩地擰在一起。他就伸手撩丨起一縷墨發，放到自己口丨中吸丨吮起來。

好香。

凜輕笑著在佐助面前晃晃那管巧克力醬，媚眼如絲，“想嘗嘗我嗎。”

佐助瞇著眼看著如此誘人的凜，她說他色，明明她也是個小色鬼。他還記得那次讓她幫他擦那裏時，她一邊特別暧昧地擦一邊色丨瞇丨瞇地跟他說要跟那東西搞好關系，為了她以後的性丨福生活…

佐助再也忍不住，翻身壓住凜，將主動權完全轉移到自己手上，在凜身上舔來舔丨去根本舍不得松口。

好不容易除去凜身上最後一層障礙，一股怪異的腥甜味卻彌漫在空氣中，她下丨身紅紅的一片已經說明了一切。

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佐助吃癟的表情實在太可愛，凜噗呵呵呵地笑著在他身下翻滾著，佐助就看著凜，十足地委屈。

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會體諒他。

所以…明明還沒到二十八天啊她怎麽又來了。

這是說這是要餓他半個月的節奏麽！！

☆、Chapter 29·驚恐

第一天學習醫丨療忍術，凜真是被嚇壞了。

她高中時是曾聽說過學醫就要成天跟小白鼠啊什麽的為伴，還有做不完的解剖實驗，可是一進實驗室就看到試驗臺上的大活人，面部被遮著，身丨體裸丨露。凜整個人就不淡定了。下意識地就攥緊了佐助的手，感覺到他溫柔的回握心裏才稍稍踏實些。

還好，他今天陪著她。

她學醫丨療忍術的經歷顯然會與她之前在火影動漫中看到的那群孩子學習經歷完全不同。

別人學習醫丨療忍術一開始都是用兔子用魚，而她，一開始就是用人。

——有著各種各樣傷勢的，大蛇丸的實驗體。

明明是那些看動漫時死了也毫無感覺的生命，真的到了自己手底下，凜卻無法做到無丨動丨於丨衷。她可能真的會變成殺丨人兇手。

“別怕。”佐助仔細地為凜戴上醫用手套，看著那白色的橡膠皮包裹起凜修丨長纖細的手指。很適合彈琴，似乎，也很適合握手術刀。

凜努力勾起一個笑沖佐助點點頭，眼裏依舊有著不安和無措。

“你確定要…用人嗎？”凜不確定地轉頭看兜，眼裏滿是懇求，動丨搖顯而易見。她很少這樣主動示弱，這次確實罕有的一開始就退縮。

“這樣學起來會比較快。”兜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輕笑著從那一盤器械裏挑出一把手術刀遞給凜。他一開始就要讓她做最殘酷的事。

佐助就皺著眉頭看著凜一副猶疑的模樣，微微抖著手接過手術刀。大蛇丸和兜那一套佐助早就見識過，不喜歡也不認同，無感而已。

可是現在看到自己的女人因為這樣心裏飽受折磨，他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他有些後悔，或許不該再把她扯進忍者的世界。她就是他剛遇到時那個簡單的女孩子，所有地方都笨笨的，他就那麽寵著她，照顧著她，多好。

“先把這裏剖開。”兜的手指沿著實驗體腹部的中線劃過，示意凜可以開刀了。

實驗體的臉蒙著，凜只覺得看不見他痛苦的神情，他也看不見自己，這會讓自己好受很多。

又有些不安地回頭望望佐助，看到他溫柔地沖自己點點頭，這才又轉回去握緊了手術刀。

“做過麻丨醉了嗎？”她是如此的天真，居然會問兜這樣的問題。

“呵…”兜輕笑一聲並不應答，怎麽可能做麻丨醉？他是要她學習用醫丨療忍術殺丨人，而不是用醫丨療忍術救人。

哧的一聲，皮肉綻開，凜只覺得眼前紅了一片。手下的人劇烈地顫丨抖扭丨動，喉丨嚨裏發出破碎的痛苦的嘶吼。

凜很緊張，手術刀還在那個人的身丨體裏，手卻已經不聽使喚地開始大幅顫丨動起來。不知戳破了他的什麽臟器，那個人很快就在她手下斷氣。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凜不禁就丟開手術刀撲到佐助懷裏止不住地顫丨抖。像是在啜泣，卻沒有眼淚。

他雪白的上衣自然被她染了血的手弄臟，佐助倒是毫不在意，緊緊抱著懷裏的人揉丨著她的發安撫著。他心疼了。

“沒事的。沒事的。”

“別怕。”

除了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Sa…suke…”良久，她終於抖著嘴唇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曾以為殺丨人很容易，尤其是這種殺丨人不犯法的世界。可現在看來並不是。

殺仇人的確是會有快丨感，可是這些無關的可憐人呢？她說不清劃開那個人肉丨體的瞬間閃過自己心頭的滋味是什麽。她不敢承認那是什麽。

“凜…不用這樣勉強自己。”佐助抱著懷裏一直失神的人心疼地說。

他從來都不想看到她變成這樣。

他知道她這樣拼命地學很大程度上出自於某種不安——怕他會把她當成累贅，怕她會連累到他。

他真的想告訴她他不介意。可她並不會相信。

他本想給她純白的世界，卻不曾想她越靠近自己就越墮丨入黑丨暗。

“吶…Sasuke，我沒想到，我第一次殺丨人是這樣。”少丨女眼神空洞有些找不到焦距。佐助心裏又是一緊。手從她腦後移到臉頰輕輕摩挲。

“不學了…好麽。”他的聲音溫柔得仿佛快要溢出丨水來，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

凜蒼白地笑笑，輕輕用臉頰蹭起佐助的大手來，繭子磨得她的臉有些疼。

她搖頭搖得堅決，“我的手已經弄臟了。”

有了第一刀，就還會有第二刀第三刀……

殺死了第一個人，就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就像是無限循環，根本就停不下來。

無論她再做什麽，這份罪惡都是無法洗清的。

既然無可挽回，她就不會回頭。

“我想變強。”就像他想變強一樣。他倆的執著並不會相差分毫。

佐助看著凜的表情從最開始的驚慌不適，慢慢地變得冰冷鎮定。

兩三個人之後…凜已經可以一邊解剖一邊和兜自如地討論怎麽下刀更合適。

他突然就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子，其實遠比他想象的堅強，也遠比他想象的要覆雜。

她心裏的很多東西，是他看不清的。

恐懼他也同樣經歷過，他知道要克服有多困難煎熬。

她還是個初學者，無法避免那些人的死亡。

雖然知道手下的就是活人，可她還是會紮錯穴丨道，還是會控丨制不好查克拉，她只能無措地看著手下的人停止呼吸，或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血肉飛丨濺。

她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向身丨體裏註丨入的查克拉會讓血肉爆丨炸。

她以前從來都不知道，除了心臟喉管頸動脈，殺死人的方式還有那麽多。

多少生命被她奪走。她的手已經染上骯丨臟不堪的汙血。但她心裏還有另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折磨著她，讓她害怕。

兜在一旁冰冷地審視著，指點她的錯誤。她能做的只是讓自己快速成長，讓死在手上的無辜者少一點。

好不容易才結束了今天的課程，凜沒胃口吃東西，一進房間就沖進了浴丨室把自己泡在水裏。

闔上雙眼便是帶血的畫面，凜用水澆在自己臉上想讓自己冷靜。

太不正常了…她太不正常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確在殺丨人的時候感受到了快丨感，內心深處拼命湧動的快丨感。她甚至覺得，自己在下刀時，是喜悅的。

她會不會是勾著嘴角切開每個人的腹腔的呢。凜只覺得陰冷的氣息正從自己身丨體深處拼命湧丨出。

凜睡不著，佐助就安安靜靜抱著她陪著。折騰許久後凜終於頭昏腦漲地睡去又被噩夢驚醒，冷汗涔丨涔地驚坐起呼吸難以平息。

好在身邊有人，即便半夜被吵醒也可以毫不介意並溫柔陪伴的人。

“凜，剛經歷滅族時，我也是這樣的。”他拭去她額上的冷汗，拾起滑丨下的被子將她好好地裹在懷裏。她還在輕丨顫，身丨體，還有心靈。

凜抽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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